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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话:祈愿、代价、猫

第七话:祈愿、代价、猫

随着怪物的消散,周围的空间开始出现了裂痕,随着裂痕不断地扩大,空间开始崩坏,伊格与塞文洁莉也得以回到了现实世界之中。

楼道已经恢复了正常,不断的有学生从他们身旁经过或是穿过。没有人能够看到或是触碰他们,也不知道他们做了什么事情。

“魔女,死掉了之后,会怎么样?我是说,在她作为一个魔女的同时,她不也还是这所学校的学生,一个活生生的人吗?在这之前,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魔女这一身份。”

伊格的心情又变得复杂了起来。

尽管塞文洁莉解释过了魔女这一存在是介于人类与魔族之间的,但是为什么又会出现有梅丽莎这样,被人类所生,又被人类所抚养,与人类完全没有区别的存在出现呢。

“怎么了,你在为她的死而伤心难过吗?我说过的吧,魔女是残酷的存在,变成怪物就没法回头了,死掉那就是死掉了。”

塞文洁莉十分平静地回应道。

她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,仿佛已经因为经历得太多而早已麻木了一般。

“是吗......”

伊格沉默了。

“你最好不要抱有过多的自责在里面,会演变成这样的结局那都是早已注定了的。世上还有很多像这样的事情存在着,别把自己想的太自大了,并不是你的错。

还有就是关于那孩子不知道自己魔女的身份这件事,其实是很正常的事情,因为所有的魔女在成为魔女之前都只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普通人类。”

塞文洁莉俯身,摸了摸伊格的猫脑袋安慰道。

“诶?魔女,在这之前都是人类吗?”

伊格抬起了头,看着眼前这个宛如妖精一般的魔女,完全想象不出来在她成为魔女之前,也曾经是个人类的女孩。

“那,为什么,又会成了魔女呢?”(伊格)

“因为有着无论怎样都想要达成的愿望啊,以人类的力量是没有办法做到的不是吗,所以大家都为了这个愿望,而向恶魔祈愿,想要得到恶魔的力量。”

为了达成那个愿望而向恶魔祈愿获得力量,到底是什么样的愿望,能让她们做出这样的决定。

伊格不敢去揣测,哪怕那只是一个十分简单且普通的愿望,也许也包含了他人无法体会的情感在里面,这样的愿望,过于沉重,不应该由他人去肆意评价。

“等等啊,你说向恶魔祈愿了之后才变成魔女的!那为什么梅丽莎不能像你一样能够使用魔法?”(伊格)

“你是不是在对恶魔有什么误解,认为只要祈愿就能得到恶魔的力量?那可是恶魔啊,在他们看来卑微弱小的人类凭什么可以无偿的得到他们的魔法啊?”(塞文洁莉)

“需要代价吗?”(伊格)

“代价只是其中之一,除此之外就是适应性的问题。那原本就是非人的力量,并不是人类能够轻易承受得住的。暴走失控这种事情,是常态。连承受都无法做到的话,又怎么谈得上使用呢?

特别是像梅丽莎那样的,原本就已经十分脆弱了的内心,又如何能够守护住自己的本心不被扭曲呢。在那种情况下向恶魔祈愿,只是单方面的向恶魔进贡罢了。”(塞文洁莉)

“梅丽莎她,是因为我说了那些话之后,才会变成那样的吗?”

伊格感到更不舒服了。

“咚!”

来自塞文洁莉的拳头制裁,落到了伊格小小的猫脑袋上,一时间让伊格头昏眼花,好像无数的猫猫头在他周围旋转。

“笨蛋弟子,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嘛,那不是你的错。早在她与我们遇见之前就已经祈愿过了。在天台上遇到的,只不过是没能承受住恶魔的力量,即将要暴走的魔女的空壳罢了。就算你没有说出那些让她动摇的话,迟早她也会变成那样的。”(塞文洁莉)

伊格双手扶着自己的头,让眩晕的感觉能够快一些褪去。听到塞文洁莉这一番话,他忽然感觉到了一丝轻松。那并不是自己的错。

但这样真的好吗?撇的一干二净。

“唉,你还真是个自大的家伙啊。”

塞文洁莉叹了口气,将伊格抱在怀里。

感受到了塞文洁莉怀中的温暖,就像第一次被她抱起来时候一样,伊格的内心安定了下来。

“说起来,塞文洁莉为什么会出现在这所学校里?之前那个问题,为什么要收我为弟子你也没回答呢!”

伊格忽然想起了重要的事情。

“诶!啊,那自然是因为要找你啊。”

塞文洁莉突然有些慌乱的回应道。

“找我?为什么?”(伊格)

“刚才的战斗你不是亲身体验过了吗?因为你是镜子,拥有所谓看穿的能力。”(塞文洁莉)

“那个不是很明显的光亮吗?你让我告诉你位置,然后你就朝着那个地方攻击了。”(伊格)

“对,那是只有镜子才有的能力,我是没办法看见的。”(塞文洁莉)

“那镜子又是什么?”(伊格)

“猫的眼睛。”(塞文洁莉)

“……那是什么,你是想说,我其实不是人,而且一只猫吗?猫的模样才是我原本的模样吗?!”(伊格)

“关于镜子的事情,我也不是十分的清楚,只知道他们平时都是以人类的姿态生活着,实际本体确实就是猫。”(塞文洁莉)

这一番话所带来的冲击,对伊格来说过于巨大了。活了十几个年头,作为人类长这么大,第一次知道了自己其实不是人类而且一只猫。

“等等!!你是魔女,魔女都会用恶毒的谎言去欺骗善良的人类!一定是你在诓骗我!”

伊格忽然挣脱了塞文洁莉的怀抱跳到了地上,一只猫爪抬起抗议道。

“那,你知道你的父母是谁吗?”(塞文洁莉)

!!!

这直击灵魂的质问!

说起来他好像是孤儿院长大的,直到最近两年靠着优异的学习成绩得到了不少奖学金,加上政府的补助,他才从孤儿院搬了出来,在学校附近租了房子。

“孤儿院出来的孩子,怎么可能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啊!这并不足以成为证据!”(伊格)

“那……”塞文洁莉忽然将伊格头上的圆顶帽摘下,戴在了自己的头上。

“做什么?”(伊格)

“你看,我给你施加的魔法已经取回来了,你并没有变回人类对吧。”(塞文洁莉)

似乎,是这样没错。原本之前它是靠着塞文洁莉的圆顶帽才变成猫的,但是现在帽子被拿走了,它却还是原原本本保持着猫的模样。

难道……这是真的吗?他伊格,真的是一只猫吗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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